不好相与，是我太好骗！”

宁墨生放在她肩上的手猛地收紧，白露痛的脸色一白，却睁着一双明亮眼眸，倔强的与他对视，丝尽不退缩：“我固然昏迷着，没法说话没法转动，可有时候却又能闻声呢。”

宁墨生冷峻的眼里终于起了波涛，却是将另外一个手也逝世逝世按在白露身上，乍一看往，倒像是在深情款款的爱抚。

即使身受重伤，昏昏沉沉，白露却还能记得当时听到的那一段对话。记得太清楚，以至于一想起便会感到心一阵阵抽疼。

“今天大夫来看过了吗？”是宁墨生的声音。

“看过了，说没有生命危险。”仿佛知道接下来宁墨的话，进木又补了一句：“大夫说可能是精力耗竭，休息够了会醒来的。”

“嗯！”宁墨生短短一应，房内便久久无声。

模模糊糊的白露心里开出渺小的欢乐，他一直关心着自己呢。

不过这欢乐只有片刻，由于又闻声他说道：“好好看着她，她不能失事，初雪的病只有她能治。”

“属下知道。”进木道：“这次多亏林姑娘的建议，假如没有白姑娘给我们打探消息，我们不可能那么早得知贤王的诡计。不过也很奇怪，雨下得那样大，河堤竟然没毁！”

“这事还要再好好查一查！”

“属下一直在查！”进木似乎犹疑了下，接着说道：“如林姑娘所料，燕王对白姑娘应当是动了真心，此次生逝世未卜，王爷何不趁此机会……”

这句话打破了她刚萌芽的臆想，仿佛一柄利刃刺进她心上，闷闷的疼，她努力想要听明确下面的话，却在疼痛中再度跌进迷蒙梦境。

“你让我随着宁颜如，不就是想让他爱好我，让我替你打探消息吗？我已经做到了，他说不定再也醒不过来了，你的目标达到了，我要恭喜你！”

她不仅替他打探消息，为了帮他化解灾厄，还搭上自己的修为，引来了天雷，赔上了宁颜如，如此成果，不知他可满足？

宁墨生需要一个能最快得知一切的人，而白露是当下的最佳人选。那天疾跟他报告白露探知的消息，她当时并不知道具体诡计，可宁墨生从只字片语，就知道贤王在背后谋的是什么。

他这个二哥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，是可以视人命如草芥的。

当时自己的第一个动机是什么呢？

竟然是，她会不会莽莽撞撞，陷进危险的尽境。而后才是，假如真的决堤，要如何善后，如何料理百姓，如何面对梁皇和朝臣的责备。

他丝毫也没耽误，套上马就走，甚至都没有吩咐人往吏部告个假。

看他长久不回应，白露的心更沉了，檀口轻吐：“我对你来说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，我如今已经帮不了林初雪治病了！”

宁墨生一直阴森的脸色听到这话后终于有了变更：“什么叫不能帮她治病？”

“我的妖力全失，不然你认为你可以如此轻易的制住我？”白露迎视宁墨生，嘴角扯出一丝嘲讽。

她从没用这种口吻跟宁墨生说过话。

她一直是天真的，懵懂的，对他有迷恋。

他认为她乖巧懂事好哄骗，她怎么会让他如意！她堂堂一个妖，竟然被一个人类玩弄于股掌之上，更让她感到难过的是，即时是此刻，她也无法做到完整尽情。

“药力全失？”宁墨生一把握住她的手，搭住她的脉搏，上高低下打量着她。他见识过她的奇巧之处，此刻她乖乖被自己把持住，确实有些蹊跷，“什么时候可以恢复？”

“也许永远都恢复不了，也许明天就恢复！不过就算是恢复了，我也不会往救林初雪！”

“我们早有约定，如今也容不得你说救不救，你早晚要进灵睿王府！”宁墨生眸光沉沉，薄唇抿得很紧。

“谁说我要进灵睿王府？我要嫁给宁颜如，他一直要说娶我，我之前太傻了，居然没有答应他！”白露边说边超出宁墨生的肩看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宁颜如。

宁墨生身子一动，她被遮了个严实，只看到他衣服的领口。他嘴角下弯着，是哑忍未发的怒气。

“你认为陆婉灵会让你嫁给他？你给他做侍妾？”宁墨生冷静脸，一双眼珠浓黑的像是化不开的墨，盯着她，像是要把她看穿，本不应当如此在意，可白露那一句要嫁给他之后，他胸腔里翻滚的怒火，令他几乎失控。

白露说这些话蓝本也只是故意气他的成分居多，此刻更不怕火上浇油：“做什么都可以，我乐意！难道我进了灵睿王府，你会让我当正妃，你就不再娶别人？”

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，说完白露自己也惊住了，本来自己心坎最深处，是想做他唯一的正妃。

宁墨生深奥得如同广茂星空的眼，逝世逝世盯着他，里面装着盛怒，还有那一闪而逝的苦楚。

他嘴角勾起一丝淡笑，薄唇轻启，吐出的话不带丝毫情绪：“假如你非要嫁给他，那我现在就让他逝世！”

白露逝世逝世盯着他，似乎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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