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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男女，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她洗澡很磨叽，足足花了半个小时。

等她拎着双肩包边走边梳头，见李守杰站在电梯口等她，流露出诧异的表情。

李守杰微笑着为她按住电梯门：“还在下雨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“哦。”她迟疑了一下，“那谢谢你了。”

一切如预想中那样水到渠成——这种时候，除非她脑子有病或者存在过度防卫意识，否则很难拒绝这位一向彬彬有礼的男士。

两人走入观光电梯。

她透过弧形玻璃望着外面的雨景，问：“你不是住这附近吗？还开车来？”

“我下班后直接过来，不回家。”

“哦？”她惊奇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是单身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继续凝神注视窗外。

她坐到副驾驶位，随手理了理秀发。又把车顶后视镜拨过去，从包里找出个带金属花的发簪，将秀发挽成发髻，露出细长的脖颈，看上去异常清爽利落。

“系上安全带。”李守杰提示她。若那次他坚持让孙倩系上安全带，也许她就不会死。所以不能再疏忽了。

“嗯。”她听话地照办。

他发动汽车，驶出地库，一言不发地驶向外交部宿舍。

李守杰似乎回到了两年前。那时他追求孙倩，就常做沉默寡言状。不过当时是硬憋着装普京的，此时他却真的不知该说什么。

她也没说话，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。

狭小的空间里，除了发动机的噪音，就是雨点落下的声响。

李守杰又开始放情歌了。这次他放的是pruaabza。

小提琴声回旋在车内，犹如一位踩着探戈舞步的贵妇，傲视一切，众里寻他，对身边男士欲拒还迎。这时钢琴声响起，仿佛两人蓦然回首，却见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处。

赵雅轩面无表情盯着前方，不时眨眨眼睛，长睫毛一开一合，仿佛随着音乐来到探戈舞厅，与身边的男人缠绵悱恻。

到了外交部宿舍门前。

道别后李守杰没立刻离开，而是目送她离去的背影。

她撑着小花伞在雨中走了一段，返身看了一眼。

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处，她站住了。她低头思考片刻，转身回来。

李守杰忙松开安全带，探身为她开门。

她收了伞坐回座椅，问：“你今晚有没有时间？”

有，当然有，傻子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时间呢。

“那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怎么样？”

好极了。

李守杰开车到三里屯。虽然天气不好，可整条街依旧灯红酒绿；几乎每家酒吧都有歌手表演，歌声传到街上，乱糟糟一片。

“就这儿吗？”他问。

“算了，找个安静点的，这儿太吵了。”

他载着她在使馆区边看边走。每个街口都有几位穿雨衣的哨兵执勤，帽徽在街灯映照下闪闪发亮。

他们来到亮马河畔，这里人车稀少。

李守杰发现有个酒吧，问：“这儿怎么样？”

“还行。”

他停好车，和她同打一把伞，走进酒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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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吧装修得很别致：地面有一半用厚玻璃铺就，下面衬着钢架，钢架下面是磨得细细的白色石子，石子上面有一些柔和的彩灯。光线透过玻璃映射出来，整个房间弥漫着缤纷的色彩。

天气不好，又不是周末，酒吧里没几个人。

往里走时，李守杰经过一对情侣。两人投入地吻着，彼此抚摸。女人闭着眼睛享受法式长吻，没注意到我们走过。

忽然他觉得那女人似曾相识。

不，不是似曾相识，是太熟悉了。

她跟他一个哥们——强子——的老婆像极了。

强子老婆姓梅，叫梅紫琳，长得像极了舒淇，风骚而漂亮。以前李守杰没离婚时，还曾把她当梦中情人之一。

身边的男人衣冠楚楚，大约四五十岁，李守杰并不认识。

我会不会看错？李守杰心想。

也许会。但我不能视而不见，必须核实一下。

不是的话最好，如果是的话……

李守杰选了与那对男女背靠背的卡座坐下，点了咖啡。

安排妥当，他借故走到洗手间，关门拨通强子的电话。

“强子，干吗呢？”李守杰小声问。

“在家辅导儿子功课。”

“哦，那孩子他妈呢？”

“加班啊。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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