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路遇奇闻 7(1/2)
作品:《大道其行欲何往》强盗中若有识得衡山派佩竭,便往往慑于衡山派威名而致歉让路;其中亦有泰山在前而不识者,或不见棺材不落泪者,便逼得孙广然动起手来,待到孙广然将其头目或擒或伤或毙之后方才讨饶……
途中遇事,皆由孙广然一人化了,并未让贺天威父子费过一句口舌,动过半招拳脚。加之贺天威在与孙广然言谈之中,益服其见识道义,遂恳央他收自己儿子为徒,孙广然允了,商定三人返回时便上衡山禀明孙义天,待其许可后再行拜师之礼。
一路风雨,一路荆棘,三人终得如期到达,与时任四川都指挥使邓满坤交割了军饷。
那邓满坤本是个重义慕侠之人,当下听了孙广然与贺天威虽萍水相逢却仍匹马单剑,千里相护之举,不由大为敬慨,当晚便大摆宴席,邀三人过府饮酒,宴间请孙广然坐了上席,又邀了军中几个得力下属相陪,诚道景仰之意。
邓满坤留着三人在府中连住了三夜,夜夜宴饮,日间便向孙广然讨教些剑法拳脚,自谦尊敬之态,溢于言表,对贺家父子二人却始终不冷不热,浑似府中没此二人一般。
贺天威遭了如此待遇,虽心中不快,但自思技不如人,又能怪得谁来,便也由着邓、孙二人,并不多言。
然贺松云平日里是当惯了少镖头的,哪受得了如此冷落,当下颇有微词,贺天威数次严训方止。
孙广然察言观色,于中间的这些尴尬早已明了,但终究不便直言,便瞅邓满坤婉言辞行,几番都被他劝下,到了第三天晚间,孙广然执意要走,邓满坤苦留不住,只得在次日率众送其出城。
邓满坤知江湖侠士,最是看轻钱财,本欲以金银相赠,又恐亵渎高士,然暗思与英雄相别,怎能令其空手而归,当下便忍痛割爱,以一块玄铁奉上。
所谓“玄铁”,取其坚韧超群,其理玄奥难明之意,如用以打造兵器,真个是削铁如泥,最是好用。
然正如龙肝凤胆虽好,却极为罕见,这块玄铁,虽不足两斤,却是邓满坤花了十余年工夫,千辛万苦寻凑熔成的,本拟着积满两斤后,自己便用来打把佩刀,以作杀敌防身之用,如今既逢侠士,自思乃其三生之幸,怎能吝啬,便把它当作了赠与孙广然的临别之礼。
孙广然亦曾听师父说起过玄铁之妙,好武之人往往将其奉为至宝,但大多求而不得,此时见到邓满坤手上盘中的那一坨亮黑之物,隐隐透出红光,正是师父所说涅,心中如何不想拥为己有,但暗思君子不夺人所爱,便以婉言相辞。
那邓满坤虽心有不舍,但仍道:“孙大侠敞若不收,我邓满坤此举岂不成了假心?大侠难道要陷我于不义么!”
孙广然道:“邓都使哪里话来?只是此礼太重,孙某人身无寸功,实在是不堪受之。”
邓满坤道:“孙大侠仗涧里,义重于天,又岂是世间俗功可比,末将于孙大侠此举,真个好生相敬,无奈有微职缠身,否则邓某亦愿随大侠饮马江湖,广播浩气,此生何求!”言态之中甚是诚恳。
孙广然还待相辞,邓满坤却又续道:“如孙大侠今日不收,末将稍后便遣使送至衡山,以稍抒慕敬之意。”
孙广然听邓满坤话中甚是坚决,便行礼谢过,以双手接过礼盘,将盘中玄铁另取块灰布包了,缚在鞍上,却将那赤漆红布的木盘仍还给邓满坤。
三人驮镖所用的那十余匹马,贺天威早就想法一一脱了手,换得了二百余两白银←初到时,本欲将其卖给邓满坤充作军马,也省得自己四处去跑了,不料在邓府中,这位都使连话都懒得跟自己多说一句,他便情愿多费些腿,也不肯厚着脸皮去提了。
当下三人便驰马离了。
那邓满坤于这同行三人中只敬孙广然一个,贺家父子武艺低微,险些丢了军饷,邓满坤更是瞧他们不起←也真是性直,丝毫不顾贺家父子颜面,对孙广然以武林至宝玄铁相赠,对贺家两人竟连别礼也懒得行。
受了此等待遇,贺天威深知世态炎凉,又自愧与孙广然相差甚远,倒也不如何忿懑,可那贺松云平日里受人吹捧惯了的,加以少年气盛,于这口气却始终也咽不下去。
现已离了,贺松云不能向那邓满坤泄愤,便将这满腔不平都倾在了孙广然身上,只是碍于父亲在旁,不好径直顶撞,但言态之中尽露其意,孙广然如何看不透贺松云肚肠,当下却也只作不知。
贺天威亦能猜得儿子心中所想,只因其并不说做出来,故也一时不知该如何训导,只举中话外承恳求孙广然原谅之意,孙广然亦以婉语应了。
贺松云少经世事,于两个长辈心照不宣之事却丝毫不知。
孙义天独女孙清影曾在峨眉派掌门一眉师太门下学艺,因此衡山、峨眉两派渊源非浅★广然暗思入川不易,便欲前往嘉定州拜见一眉师太,当下对贺天威说了,贺天威自然答允一同前往,贺松云虽心里老大不愿,也只能无奈从之。
这一眉师太却与那邓满坤不同,虽孙广然与其关系更近,也知孙广然德艺更馨,但待客之时却将三人一视同仁,还对贺天威说了些“慕名”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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